第221章哪怕是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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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家住在季家下面，蕭笙歌把車在離自家門前不遠處停下來，那個位置正好有高大挺拔的松樹遮住，路燈都照不見車裏到底有誰。
季北野馬上發現這個位置是那晚他們站著的樹下。
蕭笙歌手從方向盤上放下來，解了安全帶側過身看向他，半明半暗的車裏她眼睛卻是明亮異常。
季北野被她這麽直勾勾的目光盯著，下意識的伸手去撈她，她居然也沒躲，特別順從的就勢抱住他手臂被他抱起來，放在他腿上。他湊上來吻她的唇，她也迎合著，他手臂在她腰間緊了又緊，呼吸噴拂在她耳廓周圍令她有些微的暈眩感。
蕭笙歌想，真是完蛋了啊！她真的太喜歡他的親近了，到底有多深的愛才會如此氣一個人又想和他做最親密無間的事呢？
他呼吸越來越粗重起來，手從她寬松的羽絨服下擺伸了進去，手掌心的溫度滾燙炙人隔著一層衣料都讓她忍不住戰栗。
季北野卻想到了什麽，終於停下所有動作，他的臉摩挲著她有些冰涼的鼻尖，輕聲問：“還生氣嗎？”
蕭笙歌搖頭，聲音出來時都透著幾分柔軟，“真沒有生氣。”只是她心裏是有些說不明白的難過的，她手指拂過他寸許的頭發，指腹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感，她才有勇氣問出一個問題：“你為什麽要那樣？”
他們在國外有過多少次機會，可他都沒有那樣情動過。
害她不少時候總覺得他其實真的不喜歡她，他們在一起，不過是他突然心軟對她生出的同情憐憫。
季北野沈默的看著她，眼中隱有幾分震動。
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，又似乎是覺得她可能猜到了些什麽。
但那情緒也不過一閃而過，他很快就掩飾過去了。
蕭笙歌忽然又笑起來，手指放在他唇邊，說：“算了，還是不要告訴我了。哪怕是夢，我也願意就這麽繼續做下去。”她從他腿上爬回了駕駛座上，眼睛直視著前面門口。
路燈下，鏤花的鐵藝門被反映出很長的影子來，像很早之前她學畫畫的時候最初畫的萬聖節的畫。黑色的鏤花門，旁邊的樹的影子也扭曲成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形狀，看上去有些悚然又有些可笑。
“晚安。”她輕聲道，將車門鎖開了示意他可以下去了。
季北野摸了煙盒出來，手裏轉著那只她扔掉後他又撿回來的打火機，銀色的機身有了凹凸不平的坑，他沒事兒的時候總喜歡摩挲，似在思考又似什麽都沒想。
“我需要找出一個真相。”他還是沒有點那根已經倒出來的煙，眼神堅毅的盯著前方夜空中那顆明亮的星辰，“昨晚我是真喝多了。”
蕭笙歌怔然的看著他，也知道自已對他這個解釋是信還是沒信。
季北野後來下車時，兩人之間的氣氛仍是有些異樣，可他還是站在車外對她溫和的笑了笑，“別胡思亂想了，早些睡覺。”
她張了張嘴，卻發覺嗓子眼似乎被什麽堵了，發不出任何聲音。於是只輕輕的點頭，努力也回給他一個笑容。她自已卻知道，那個笑容多麽不僵硬。
……
蕭笙歌回到家時，客廳小沙發裏保姆一下子醒了過來，問她要不要吃宵夜，廚房裏還有溫著的雞湯。
她搖頭，淡淡的說：“不用管我，你去睡吧。”然後換了拖鞋上了樓。
洗了澡後卻怎麽也睡不著，拿起手機盯著半天也不明白自已到底是想看什麽。
後來想了想，還是給許勝男發了條微信問她睡沒睡。
許勝男很快回過電話來，問她大半夜不睡覺幹嗎。
蕭笙歌就笑，把臉在枕頭裏蹭了蹭，才問她：“你不是也沒睡？在幹嗎？”
許勝男那邊似乎在酒吧，因為背景音樂是那種七十年代的老歌曲，女星婉轉動聽的嗓音在唱著一首經典歌，呢喃間像是最溫柔的情話般。
“找到一家不錯的酒吧，你要不怕沈阿姨念叨就過來吧。”
蕭笙歌撇了撇嘴，鄙視她：“你就是明知道我不敢出去，才會故意勾引我的。”
許勝男笑起來，聲音裏透著幾分少有的風情萬種，很直接的承認，“對啊！”
手機裏兩邊都沈默下來，一時只有那首英文歌在唱：
“Edelweiss,edelweiss,
雪絨花，雪絨花
Everymorningyougreettome.
每天清晨迎接我開放
Smallandwhite,
小而白
Cleanandbright,
潔而亮
Youlookhappytomeetme.
向著我快樂地搖晃
Blossomofsnowmayyoubloomandgrow,
含苞待放的雪骨朵，願你開花生長
Bloomandgrowforever.
永遠開花生長
Edelweiss,edelweiss,
雪絨花，雪絨花
Blessmyhomelandforever.
永遠祝福我家鄉”
一首歌喝完後是短暫的靜默。
蕭笙歌心裏卻有些莫名的情緒，自已默默在哼著這歌的旋律，一時都不記得打電話給許勝男是要說什麽。
許勝男不知在和誰說話，沒一會兒那首歌就又響了起來，她說：“談愛戀可不盡都是蜜裏調油的甜，相愛的過程有時候也需要互相磨合。酸甜苦辣俱全的味道，感情都是通過這些不斷升溫，要麽就相互厭煩直到鬧得不可開交索性一拍兩散。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看到季北野並不像你想象中的好了？我其實挺樂意看你們分手的。”
“為什麽聽著你這麽說，我覺得你像已婚婦女呢？”蕭笙歌聲音裏已經含了兩分忍俊不禁的笑，“還是那種怨念很重的類型。”
許勝男把酒杯裏的雞尾酒一飲而盡，又低聲叫調酒師給她再來一杯，笑著說：“沒有誰的完美無瑕的，你難道指望著我內心其實是朵白蓮花？那對不住，我還讓你失望了。我內心應該住著一個惡毒至極的巫婆。”
後來蕭笙歌都不知道兩人還聊了些什麽，反正聊著聊著她心情是好了，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連許勝男什麽時候掛掉電話她都不知道。
第二天睡到自然醒，還是保姆在外面敲門問她，“笙歌，你醒了嗎？太太打過兩個電話了。”
蕭笙歌這才摸出枕頭下的手機來一看，早沒電關機了，她應了聲，“醒了，我一會兒回給她。”
保姆又問她早餐吃什麽，蕭笙歌說隨便牛奶面包就可以，她才轉身下樓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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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北野馬上發現這個位置是那晚他們站著的樹下。
蕭笙歌手從方向盤上放下來，解了安全帶側過身看向他，半明半暗的車裏她眼睛卻是明亮異常。
季北野被她這麽直勾勾的目光盯著，下意識的伸手去撈她，她居然也沒躲，特別順從的就勢抱住他手臂被他抱起來，放在他腿上。他湊上來吻她的唇，她也迎合著，他手臂在她腰間緊了又緊，呼吸噴拂在她耳廓周圍令她有些微的暈眩感。
蕭笙歌想，真是完蛋了啊！她真的太喜歡他的親近了，到底有多深的愛才會如此氣一個人又想和他做最親密無間的事呢？
他呼吸越來越粗重起來，手從她寬松的羽絨服下擺伸了進去，手掌心的溫度滾燙炙人隔著一層衣料都讓她忍不住戰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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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笙歌搖頭，聲音出來時都透著幾分柔軟，“真沒有生氣。”只是她心裏是有些說不明白的難過的，她手指拂過他寸許的頭發，指腹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感，她才有勇氣問出一個問題：“你為什麽要那樣？”
他們在國外有過多少次機會，可他都沒有那樣情動過。
害她不少時候總覺得他其實真的不喜歡她，他們在一起，不過是他突然心軟對她生出的同情憐憫。
季北野沈默的看著她，眼中隱有幾分震動。
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，又似乎是覺得她可能猜到了些什麽。
但那情緒也不過一閃而過，他很快就掩飾過去了。
蕭笙歌忽然又笑起來，手指放在他唇邊，說：“算了，還是不要告訴我了。哪怕是夢，我也願意就這麽繼續做下去。”她從他腿上爬回了駕駛座上，眼睛直視著前面門口。
路燈下，鏤花的鐵藝門被反映出很長的影子來，像很早之前她學畫畫的時候最初畫的萬聖節的畫。黑色的鏤花門，旁邊的樹的影子也扭曲成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形狀，看上去有些悚然又有些可笑。
“晚安。”她輕聲道，將車門鎖開了示意他可以下去了。
季北野摸了煙盒出來，手裏轉著那只她扔掉後他又撿回來的打火機，銀色的機身有了凹凸不平的坑，他沒事兒的時候總喜歡摩挲，似在思考又似什麽都沒想。
“我需要找出一個真相。”他還是沒有點那根已經倒出來的煙，眼神堅毅的盯著前方夜空中那顆明亮的星辰，“昨晚我是真喝多了。”
蕭笙歌怔然的看著他，也知道自已對他這個解釋是信還是沒信。
季北野後來下車時，兩人之間的氣氛仍是有些異樣，可他還是站在車外對她溫和的笑了笑，“別胡思亂想了，早些睡覺。”
她張了張嘴，卻發覺嗓子眼似乎被什麽堵了，發不出任何聲音。於是只輕輕的點頭，努力也回給他一個笑容。她自已卻知道，那個笑容多麽不僵硬。
……
蕭笙歌回到家時，客廳小沙發裏保姆一下子醒了過來，問她要不要吃宵夜，廚房裏還有溫著的雞湯。
她搖頭，淡淡的說：“不用管我，你去睡吧。”然後換了拖鞋上了樓。
洗了澡後卻怎麽也睡不著，拿起手機盯著半天也不明白自已到底是想看什麽。
後來想了想，還是給許勝男發了條微信問她睡沒睡。
許勝男很快回過電話來，問她大半夜不睡覺幹嗎。
蕭笙歌就笑，把臉在枕頭裏蹭了蹭，才問她：“你不是也沒睡？在幹嗎？”
許勝男那邊似乎在酒吧，因為背景音樂是那種七十年代的老歌曲，女星婉轉動聽的嗓音在唱著一首經典歌，呢喃間像是最溫柔的情話般。
“找到一家不錯的酒吧，你要不怕沈阿姨念叨就過來吧。”
蕭笙歌撇了撇嘴，鄙視她：“你就是明知道我不敢出去，才會故意勾引我的。”
許勝男笑起來，聲音裏透著幾分少有的風情萬種，很直接的承認，“對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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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Edelweiss,edelweiss,
雪絨花，雪絨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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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絨花，雪絨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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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笙歌心裏卻有些莫名的情緒，自已默默在哼著這歌的旋律，一時都不記得打電話給許勝男是要說什麽。
許勝男不知在和誰說話，沒一會兒那首歌就又響了起來，她說：“談愛戀可不盡都是蜜裏調油的甜，相愛的過程有時候也需要互相磨合。酸甜苦辣俱全的味道，感情都是通過這些不斷升溫，要麽就相互厭煩直到鬧得不可開交索性一拍兩散。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看到季北野並不像你想象中的好了？我其實挺樂意看你們分手的。”
“為什麽聽著你這麽說，我覺得你像已婚婦女呢？”蕭笙歌聲音裏已經含了兩分忍俊不禁的笑，“還是那種怨念很重的類型。”
許勝男把酒杯裏的雞尾酒一飲而盡，又低聲叫調酒師給她再來一杯，笑著說：“沒有誰的完美無瑕的，你難道指望著我內心其實是朵白蓮花？那對不住，我還讓你失望了。我內心應該住著一個惡毒至極的巫婆。”
後來蕭笙歌都不知道兩人還聊了些什麽，反正聊著聊著她心情是好了，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連許勝男什麽時候掛掉電話她都不知道。
第二天睡到自然醒，還是保姆在外面敲門問她，“笙歌，你醒了嗎？太太打過兩個電話了。”
蕭笙歌這才摸出枕頭下的手機來一看，早沒電關機了，她應了聲，“醒了，我一會兒回給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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